《论语》开篇道: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”即,学习与实践的结合成就教育的结果。如此,教育才能避免培养出言行不一的伪君子以及“纸上谈兵”的知识与能力脱节的书呆子。

近年来,“游学”或者“研学”成为旅游文化教育领域的新热点。游学的普遍兴起可视为对之前多年“填鸭式”应试教育的补充。须知,目前推动或迎合“游学热”的主要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出生的父母,这一代人正是在相对单一呆板的教育模式之下成长起来的,所以对于“寓教于乐”“寓学于玩”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”的教育方式格外心向往之。此外,经济的飞速发展和教育的多元化使游学具备了经济基础。2012年,教育部还启动了相关项目来督导促进此举的落实,可谓万事俱备。

在此背景下,山西也迎来了远道而来的研学团。山西丰富的地上文物旅游资源终于显发出其独特的价值和魅力。

山西旅游曾被讥之为“白天逛庙,晚上睡觉”,亦即旅游项目单一,“没啥意思”。其实,说句耿直的话,这种“没啥意思”的印象恰恰是旅游者专业性不够的反映。在山西博大恢宏的物质文化遗产和丰富多彩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面前,若能以探研国学、历史学、考古学、文物博物馆学、建筑学、宗教学的心态来旅游,也即游学,那么体验会大不一般。在此意义上,山西旅游产业开发相对保守滞后反倒不是什么坏事,因为避免了很多完全没有必要的人为发挥,可以保存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的原汁原味。

当然,旅游者的专业性是可以培养的,游学的目的正是在“游”中“学”。这也是山西旅游文化发展的方向:对求知欲越来越强的旅行者进行越来越专业的国学、历史、考古、文博、建筑学、宗教学教育。

而这一点,特别是大众的文博普及、传播教育方面,山西的确做得不够好。散见于各个旅游景点的导游多是背诵着同一篇讲解词,配之以戏剧化的腔调、手势、仪态,而在解说中又往往将传说与史实混为一谈,不惜移花接木,只求耸人听闻;或者坐井观天,以坐拥全国最多的地上文物而目空一切。凡此种种,不客气地说,都配不上山西文物大省、文明摇篮的定位。游学的基础是对知识的渴求和教育能力的双重结合。希望山西曾经高度发展的文明能够成为当下文化旅游发展的参照,二者在高度上相互说明,相得益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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